法兰克福应该是第二次光临了,从浦东出发是凌晨,并已开始铺下浓雾,还是像以前一样,三个小时后,浑身都疼,连坐下都是一种罪,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恍若隔世,脑海里播放的全是我们的故事,心无他念,只是静悄悄的。
正是这样漫长的旅程,身体和身心都受到极大的摧残,才使得自己特别讨厌到国外去,第一次的感觉也是这样,没有一丝的热衷,我很好奇自己的冷漠,可能骨子里都不愿意离你太远吧,就这样被带到万里之外,手里触摸的,眼里所见的都是陌生的。
旁边第一次出来的同事,叽叽喳喳地掩饰不住心里的亢奋,精神特好的睁着眼熬过了那十二个小时,我静静地眯着眼,听着王杰的老歌,回到年轻的从前……
年轻真好!这是现在经常点评的语句,毕竟那个美好的年代离自己越来越远,曾经的年轻我把太多的时光交给了自己黑暗的未来,那时自己是盲目地,只知道如果这样做肯定会好的,谁知歪打正着,可逝去的是永远不再宝贵的青春岁月。
一个半小时从法兰克福到了主会场的一个小镇,这里很安静,也很洁净,小镇上的一个四星级酒店,装潢的风格和其他的地方都不一样,但是很简单整洁,早餐的花式也不多,少了我喜欢的蔬菜,诸如黄瓜西红柿之类的。
会场离酒店仅有8分钟的路程,步行丈量了这个小镇,地方不大,和年初的另个小镇相比,多了一些购物的地方和一座火车站,也就是说如果想出行的话,这里还是比较方便的。
昨天天气很好,却和德国同事聊天聊过了头,最后几乎是被同事连拉带拽地拖出来,我讨厌四处乱转,他们却饶有兴趣地想去斯图加特,火车六站路,车费来回14欧元/4个人,还算便宜。
斯图加特长长的步行街上,两边商铺里大部分都是中国制造,连橱窗的模特都是国人的身材和脸庞,街上有很多说着国文的中国人,也有写着中文的摊位做着中国文化服务的交流活动,当然不是免费的,同事很感兴趣地上去闲聊几句,却被别人给轰了出来,什么都没有赚钱重要,那是纯粹的两费时间和金钱,这就是商人。
一圈下来大家都没了兴致,特别是我嚷嚷着要回去,大家不得不怏怏地跟着倒了两趟火车才找到回去的S5,冬季的德国天黑得很早,基本上五点左右天就开始擦黑了,气温也开始下降,我能感受到有问题的关节被风透着隐隐作痛,才晓得为什么他们要捂得严严实实的,而我一件休闲西装一件毛衫,都感到冒汗。
在这个文明和发达的国家,一路过来,也有乞丐,也有月台上兜售的人员,也有独立风中不停嗜酒的酒鬼,也有在广场上施艺的卖艺人,也有令我们城管头疼的占道经营者,也看到许多和中国普通老百姓一样的人群,收入不高过着简单节约的生活。
晚餐是我主推的一些牛肉和猪肉,德国同事要了一份鸭子,上来是两只很大的鸭腿,比我们超市里的要大两倍,足够撑死我们两个人的,牛肉很清爽,土豆也看得很舒服,唯独我的猪肉配了一碗意面,我并不太饿,而且肠胃有些水土不服,但从不要浪费的角度,还是勉强全部消灭,外加两杯啤酒和一杯红酒。
走的匆忙,没戴手表,没带拖鞋,从航空公司赖了一双拖鞋,可时间就没办法了,那手机的时间减去七小时对付着算了,反正几天会议结束后就返回了。
时差没倒过来,三点钟醒来就无法睡下去,醒来知道自己在万里之外,说不想你是欺骗自己,你知道的,亲亲。外面的教堂的大笨钟靠近我的窗户,经常响起,极度影响睡眠质量。
最让人窝火的是电脑被锁死,无法上网,无法收发邮件,得得啥都不管倒也安静许多,好会议安排得很紧凑,从早上八点一直到下午六点,然后是集体的晚餐,一直要闹到深夜。
最后的一天只有半天的事情,陪他们去超市购物,德国同事惊呼你们太有钱了,把超市都快搬空了,明天他们不得不重新考虑圣诞节的库存了。的确每个人都是满满的几大袋子,这样花钱可不是他们的风格。
另一件窝火的事情是肠胃不适,连吃药都无法控制,以前去国内其他的城市,有这种状况,吃一次药就痊愈了,可这次持续了一周,翻江倒海地很是难受。
家乡一位同事的孩子在斯图加特读书,联系我给他做些指导,如有机会推荐到我公司实习并工作,细聊下来,年轻人所学的专业很生僻,对未来的考虑一无所知,只是讲本科毕业后在外面找的工作,一是薪水低,二是自己不喜欢。问其喜欢什么样的工作,一脸茫然。
这让我想起前年招聘的一位德国留学生,工作想法往往超出国人的范畴,又无法证明自己的主见,总是认为自己是留洋回来的,工作薪金都要满足自己留学所担负的费用,就是这样的想法,一个月后他就自己把自己给淘汰了。
委婉地给了一些建议和忠告,孩子还是一脸的茫然,真不明白他的父母花费那么多钱在这里培养的,和国内有何区别,也许有的人将来一辈子都挣不回来当初所花费的学费,只此感叹而已。
其实世界的明天在哪里?鬼知道!和德国同事聊到人们赖以生存的资源:譬如汽油、水等等,似乎都面临着危险的境地,或许几十年过后,或许若干年过后,将来的人们都会面临资源匮乏的境地,唉!得过且过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