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几乎是逃出去的。
在得知结果后,我匆忙收拾行李赶到机场,婉拒了亚太区老板邀我一起向总裁汇报的机会,我跑了出去。
我知道他们沸腾了,公司沸腾了,一个等了四年的结果,终于在我的任期内如愿以偿了。
其实这样的结果对我来讲并不是很难的事情,前面的公司我就给他整了两个,最后连老板都觉得简单到像吃饭睡觉那么容易。
所以,我什么感觉都没有,只认为那是我的工作我的职责。
关了手机电脑,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,最近发生了许多的事情,都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在海边的日子,就是一种自虐,自虐到精疲力竭,自虐到回到酒店除了睡眠别无他念。
我在早上六点起来,一个人乘轮渡到那个岛屿,然后一个人围着它默默地走,一个小时……五个小时,等转到起点,便是大批大批的游客,我不喜欢这样拥挤的感觉。
撤出小岛,我爬了一座小山,把自己整得大汗淋漓。
又去了一个幽静的地方,你知道的地方。
最后我又撤出来了,到了海边。
然后,我就不停地走,那里的海边都有木栈道,很远很远,我一直走到黑,走到一个很荒凉偏僻的地方。
然后给自己腐败了一下,超贵的龙虾,超贵的响螺,掐指一算,一天行军20余公里。
回去倒下就睡着了,做了一夜的噩梦,梦见了你,梦里的你说着刺心的话。
第二天来到另一处海边,租了一辆自行车,海边风很大,吹得透心凉,低着头一路猛骑,路旁突然蹿出一个拿着对讲机的人,打劫了?下车准备动手时,对方解释前面在拍戏,请绕行。
呵!有这样的好事,正好看看男一号女一号,顺便问问导演能否给个配角或男二号什么的,自嘲着到了保姆车,看到演员们争都拿着Iphone互相掐拍着,敢情都和普通人没啥区别。
还是做回自己吧,打消想征演的想法,将自行车扔在沙滩上,走到离海水很近的地方,海水在退潮,我却不敢跟随它退潮的步伐。
天很阴,阴得像周传雄的一首歌《黄昏》,我很喜欢的一首歌。
我站在那里多久了,不知道,只晓得海离我很远,露出很多疤痢的礁石。
海退去的时候,带走了什么,是飞扬的泪水,还是沉淀的心痛,此时面对浩瀚的你,知晓了沧海一栗的寓意,也明白了世事的无奈。
该回去了,我再一次把自己弄得精疲力竭,在昏睡中回到那座城市。
明天会是新的一天,于你,于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