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多年,仿佛在这一、二年内才注意这早春的天气。冷,彻骨的冷;湿,不光是因为经常下雨,有时隔三五天就会有个回南天气,有镶着磁砖的墙壁都会“渗”出层层水珠,擦拭过的抹布都能拧出水来;风,也不小,我几次上山的计划都因此落空了、哪怕是有小小的阳光引诱——寒、湿、风、热、燥这五邪中于我当下最怕的就是风。开什么玩笑也不敢拿身体开玩笑了,这是我对将来应负起的最起码的责任。
这次休养的时间给这天气延长了,也将我的心情养出了一点又淡又懒的惯性,整天活在自己的世界里,少与人交际。我想要寻找,寻找我来时的路和我要去的方向。大家对我有信心,也看到我不急不慢好象已胸有所计,是因为我掩藏了寻找过程的困惑与迷茫、掩饰了决念一个又一个被自我否决的凄惶。英雄不问来时路,岂不知是因为这路上的甘苦只堪自己品尝。
抉择,每次都这么纠结。在困难时,固然有亲人在身旁,但他们出于疼爱多少会干扰到我的意愿,我害怕他们的想法和我要走的路是两个方向,而受伤的永远是亲人——因为我的决定大多会让他们不安。既已知此,我理当多份慎重。。一千次一万次的问自己:真能放弃吗?为什么放弃?不相关的恨或爱?如果那是一份恨,也是他不能选择的,别人不理解他这一点,我也要漠视吗?爱呢?除了他以外,这些算爱吗?这我不知道,但我明白我的心底放不下那个让我心疼的“小孩”——他一直在我心底哭泣。。
有一份心情,谈不上愧疚,只是很淡然很淡然。有什么话,我会找小强聊聊,当然是在网上,我们连手机都少用。好几个月不见了,他的冲动已让我的礼貌分生了。他让我放心,他不是冲动之人,一定不会做违背我意愿的事。偶尔他会联系我,问我开心吗身体好吗,要不要出来坐坐?交待别一个人闷着,有空出来他会安排几个朋友陪着,聊聊心情会好些,思路也会多些。我说好方便时候我给你电话吧。他说好。
另外是C哥,我已将他的来电调成了静音不接,只是他还是来了。我们之间,亲热有余而担当不足。他不欠我什么也不负我什么,我们之间少的是时间——他的十几年给了另外的女人,而我的十几年给了另外的男人,我们各自的心里植着很深的情根,没有长的时间没有深的历炼,就算成正果也不是这一年半载的。我们的结局要么是没有喜怒忧思悲恐惊的结束在无言中,要么他最终成为我大哥,要么是甜蜜之果结在N年后——这,我们还有时间彼此等待吗?
夜深了,雨还是一直下。安慰的是,我的屋里依然很温暖。生活多风雨,庆幸的是我还有亲人还有朋友还有我自己和清晰的未来,就算是在梦里,我也甘之如饴。。